19
妈妈的一生永远都处在永远毫无休止地、锲而不舍的追求之中,妈妈所追求
的第一个目标,当然是我的爸爸,妈妈和爸爸是同乡。妈妈在学习功课方面没有
爸爸出色,她的全部精力根本没有用在学习方面。
最初爸爸并不中意妈妈,学校里有许多倾心于爸爸的女同学。但妈妈一经选
定目标,就一定要将猎物擒获到手,妈妈对爸爸展开了疯狂的、台风般的攻势:
从小镇追逐到县城,又从县城追逐到地级市,再从地级市追逐到省城,直至结婚
生子。
在这其间,妈妈对爸爸使用了什么手段、什么魔法,那只有老天爷和爸爸,
还有妈妈她自己知道了。爸爸对此一向守口如瓶,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
追求,这是妈妈一生的价值观,凡是妈妈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在这
期间,无论采取什么手段、什么方式,哪怕是最不为人耻的手段,妈妈也是在所
不惜。妈妈对爸爸的穷追不舍,后来成为小叔子们、小姑子们挖苦她、取笑她的
话柄。而妈妈对此则不以为然,谁愿意说什么就让他们随便说什么好啦,反正我
的目的已经达到。
妈妈和爸爸结合以后,妈妈好似唐僧给孙悟空套上了紧箍咒,而爸爸更像一
只被彻底训服的绵羊,对妈妈服服贴贴,千依百顺,任何事情都毫无原则地迁就
妈妈。在妈妈前面,爸爸已经没有了大脑,没有了思惟,就象横陆敬二那样,一
举一动全部在妈妈的操纵之下。
只有一点爸爸和妈妈完全相同:他们都不喜欢任何动物!
追求爸爸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妈妈还有许许多多宏伟的蓝图需要描
绘,人生能有几回搏啊?为了现实那些诱人的理想,奋斗吧,拼搏吧。妈妈如果
突然之间热衷于某件事情,不管这件事对她有什么益处、有什么意义,她都要义
无反顾地投身进去。
眼前,这场空前猛烈的政治运动成为最为流行的时尚,入党成为每个人作梦
都想的事情,于是,妈妈便开始了近乎疯狂的追逐,不达到入党的目的,誓不罢
休!待那场运动虎头蛇般地结束之后,妈妈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兴致尽消,再也
不肯参加党组织的任何活动,当党组织向她索要党费时,妈妈极不耐烦地掏出一
张钞票:“哼,快点拿去吧,这是一年的,以后少来找我。”
当达木花突然在这座城市里风行开来,妈妈便拿出全部的积蓄走火入魔般地
投入炒卖,其结果,可想知而;妈妈曾经下海经过商、搞得长途贩运,还作过安
利传销……
当妈妈发现他人又有别的目标、别的追逐时,她便扔下手中尚未做完的事
情,再次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去进行新一轮的追逐。眼前,在这个炙手可热的
岁月里,妈妈正在热切地向党组织靠拢,这将给她带来无尚的荣光。为此,妈妈
绞尽脑汁地要实现这一宏伟的理想。
妈妈积极工作、表现突出,一幅幅油彩四溢、光泽艳丽的大奖状,被她成捆
成捆地抱回家里,待政治运动结束以后,这些老古董成为奶奶裱糊墙壁的绝好材
料。
非常遗憾的是,有一件事情总是让使妈妈终日忧心忡忡。解放前,我的姥爷
曾经开过饭馆,并且置办过一些田产,妈妈唯恐他人知道自己这不光彩的底细,
从而耽误自己的伟大前程。
于是,妈妈曾专程赶回娘家,告诫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如果搞外调的
人到咱家问你们什么出身,你们可千万别提过去的事情,就说是贫农,贫农,知
道吗?你们可别坏了我的大事,耽误了我的前程!”
然后,好事多磨,一件意外的、不太大,也不算太小的事情差点没把妈妈的
远大前程彻底地葬送掉。
这件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事情应该先从我的姥姥讲起,有一天,我的姥
姥从千里迢迢之外突然风尘仆仆地不邀自来!
姥姥的个头比妈妈要矮小许多,并且单薄得如果逢遇狂风能够非常轻松地把
她抛掷到漫天翻滚的云朵里去。在我童年模模糊糊的记忆之中,姥姥永远都是戴
着一顶无沿的深灰色的,由手工织成的小帽子,这顶连睡觉都不肯摘掉的小帽子
自从戴到姥姥的脑袋上之后,便一次也未曾清洗过,脏乎乎的毛线缝隙里积满了
令人作呕的灰尘,散发着剌鼻的酸腐气味。
姥姥那干枯得紧缩成无数道可笑细纹的嘴巴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终日都叼着
一根深黑色的、挂满油渍的长杆大烟袋,她频频地一根接着一根地划擦着火柴,
干瘪的嘴唇拼命地吧嗒着、吸吮着,整个屋子里缭绕着呛人的劣质烟草的气味,
地板上积满了磕掉的烟灰和划擦完的火柴杆。
有时,姥姥吸着吸着突然剧烈地干咳起来,于是,她便毫无顾忌地一口接着
一口地往地板上咳着脏乎乎、黄稠稠的粘痰,不出一日,整间屋子便被姥姥搞得
一塌糊涂、不堪入目。
让我最为瞠目的是,姥姥盘卷着短小的双腿端坐在床铺上可以数个小时纹丝
不动,而唯一所做的事情便是拼命地吸烟和频繁地吐痰。对此,我很费解:姥姥
这么长时间地端坐着她的腿怎么不麻、不酸呢?
为了验证此事,我偷偷摩仿着姥姥的样子在里间屋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可
是,仅仅几分钟我便再也坚持不住,我不得不叹服姥姥这非凡的打坐功夫。与妈
妈一样,姥姥一辈子没有做过任何活计。
除却热衷于吃饭、喝酒、抽烟之外姥姥没有其他任何别的爱好,在她的人生
观里,这些便是生活的一切。姥姥从来不吃素菜,一到我家不是张罗着包饺子就
是烙馅饼,吃腻了饺子和馅饼便打发爸爸去买鱼。
“买什么鱼?”望着馋嘴的丈母娘,爸爸无可奈何地问道。
“镰刀鱼,镰刀鱼啊,我最喜欢吃镰刀鱼,一定要给我买宽的啊!”姥姥一
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笔划着,说着说着,嘴角里已经无法抑制地流出了长长的口
水。
几刻钟后,爸爸拎着几根带鱼走进屋子里,姥姥立刻丢掉大烟袋,腾地一声
凑过去非常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又一遍,同时又不顾忌腥臭味不厌其烦地翻弄着:
“太窄了,这能有多少肉哇,不好吃,咋不买点宽的呢!”看着看着,翻着翻
着,姥姥皱起了眉头。
“市场上没有比这再宽的了!”爸爸解释道。
带鱼很快便被妈妈烧制得色香味俱全冒着腾腾热气摆放在餐桌中央,爸爸又
去商场给姥姥买回一瓶高度白酒。姥姥早就迫不急耐地坐到饭桌前抓耳挠腮地准
备着享用那几根她认为不甚理想的带鱼,姥姥的两只小眼睛贪婪地、死死地盯着
菜盘子,两颗眼珠几乎要蹦出眼眶掉落到菜盘子里去。
她欣然接过爸爸递过来的白酒瓶,“哎呀,这酒不好喝啊,我不是让你买高
粱王吗,那酒才叫好呢!”
“你要的那种酒我们这里没有卖的啊,买不到哇!”爸爸无奈地说道。
早已按捺不住的姥姥伸出筷子夹起一大块鱼肉悠然自得地塞进干瘪瘪的嘴巴
里,继而,姥姥那枯黄的两腮开始可笑地鼓捣起来,“啊,不错,真是不错啊,
虽然窄了点,味道还是可以的啊!”咽下鱼肉,姥姥又极其地道的饮下一口白
酒,她的嘴唇不停的吧嗒着,无比幸福地回味着甘甜醇厚的酒香。
“啊,啊!哎呀!”突然,姥姥尖声惊叫起来。
“怎么啦!”妈妈急忙放下筷子,问道。
“啊,啊,卡,卡,卡住了!”姥姥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痛苦地呻吟着。
“快,拿点白糖来!”妈妈冲着爸爸喊道。
爸爸快步跑向厨房取来糖罐子,姥姥一口气咽下半罐子白糖,可依然是无济
于事,那根该死的鱼骨头始终卡在姥姥那狭窄的咽喉里说什么也不肯滑下去,这
是无辜死去的带鱼对姥姥的无情报复。万般无奈之下,爸爸只好领着姥姥去附近
的一家医院看医生。
姥姥不但贪吃,更热衷于炫耀自己,白天她闲得百无聊赖便溜到走廊里与邻
居们拉家常,只要一有机会,她便眉飞色舞地神吹起来:“你们知道吗,俺家以
前可是开饭店的啊,那钱可挣老鼻啦,我们不但买了许多金元宝、金首饰,还买
了好大好大一片最值钱的土地租给别人耕种,每年冬底的时候俺便挨家挨户的收
租子。现在是不行啦,俺家的地给分了,饭店也合营了。
但俺老头子是饭店的经理,在饭店里薪水最多!我天天喝酒,顿顿有肉!虽
然土地给分了,饭店也给没收了,可是俺手里还有许多金元宝呢,这些金元宝足
够俺吃喝一辈子的啦,不,一辈子也花不完、吃不尽啊!除了金元宝,我们家作
废的金元券都成麻袋装,后来没地方搁都让俺给糊墙啦!”
正在厨房做饭的妈妈闻听此言,顿时气炸了肺,她啪啦一声摔掉刚刚烧热的
大马勺,呼地冲出厨房,虎着四方脸恶声恶气的把姥姥唤进屋里。
“你瞎白唬啥呀!嗯,你很怕人家不知道是不?你还让不让我好啦?我这些
工作都白干了!”妈妈铁青着脸,脖子上的青筋突起老高,她恶狠狠地把姥姥赶
进里间屋,随即又啪地一声紧紧地关上了屋门,妈妈把姥姥一直逼到墙角处。
姥姥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我说俺家有钱还不对了?那俺说
俺是要饭的好哇?”
“妈,你知道啥呀?这是什么时候啊?”
“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谁当皇帝,都是有钱的人吃香啊?”
“妈,我不跟你说了,你没有文化,什么也不明白!”
“……”
俩人越吵越凶,姥姥气急败坏的挟起自己的小包裹,“他妈的,我不呆啦,
我回家!”
无论爸爸怎么调解都是于事无补,几乎要磨破嘴皮的爸爸最终只好躲到一边
唉声叹气。
“他妈的,这就是我他妈养的闺女!啊,你这个二狼!杂种操的!”
妈妈在家排行第二。
妈妈趴在里间屋的铺床上,呜呜呜地抽泣起来:“让她走,让她走!走了清
静!”
“好哇,操你妈的,好个二狼,走就走,没你我还活不了啦,我这辈子再也
不登你的家门!”
妈妈的癫痫病突然发作,只见她“嗷”地一声惨叫,然后扑通一下摔倒在里
间屋的地板上,僵挺挺的活象一具骇人的死尸,爸爸见状慌慌张张地把妈妈抱到
床铺上拼命掐拧她的人中。
“不用管她,全是装的!”姥姥不以为然地嘀咕道。说完,她瞅都懒得再瞅
妈妈一眼转过身去推开了屋门哒哒哒地溜到楼下去。
我正爬在阳台上漫无目标的四处张望着,我猛一低头,突然看到怒气冲冲的
姥姥怀里挟着她的小包裹低着头快步如飞地行走着,两条可笑的短腿迈着令人眼
花缭乱的细碎步,两只好似永远也不着地的袖珍小脚一刻不停地捣腾着,片刻之
间便没有了踪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在石头马路的尽头。
通常情况下,妈妈的癫痫病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发作:与人吵架吵至理屈
词穷、穷途末路之际,便大叫声栽倒在地吓得敌人顿时一哄而散;单位里评选先
进工作者,突然发现红通通的光荣榜上竟然十分扫兴地没有自己的大名时,激愤
之下的妈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挺挺地倒在会议室的地板上,满场顿时骇然,
单位领导不得不进行重新调整;在课堂上,当她对顽皮的学生无计可施时,情急
之下也使用这种手段。
后来的事实验证了姥姥的结论:“她全是装的!”
妈妈终于清醒过来,爸爸无微不至地将她安顿好,然后又匆匆赶往火车站去
找寻赌气出走的姥姥。
漆黑的深夜里,爸爸领着姥姥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里,姥姥把她的那个破包
袱丢到床铺上,二话不说,一个人静静的端坐在爸爸早已给她摆满丰盛菜肴的餐
桌旁若无其事地再次大嚼大咽起来。
“都睡觉吧,太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爸爸打着哈欠、一脸无奈地小声
嘟哝着。
第二天清晨,妈妈还是十分委婉地把姥姥打发回了老家,临行之际,妈妈紫
青的脸庞冷若冰霜,竞然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未曾与姥姥说过。打发走总是管不住
自己嘴巴的姥姥,妈妈和爸爸便又从早忙到晚,哪怕是钻进被窝还是没有停止讨
论如何才能尽快入党的许多关键性的技术问题。
这年的初秋,妈妈和爸爸终于如愿以偿,面对着鲜红的党旗,双双举起了拳
头,流下了一串串激动不已的热泪。
20
“都木!”妈妈拉着我的手,拎着沉重的包裹,找到我的都木老师,“都
木,我参加了工宣队,明天,我们要下基层做宣传鼓动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才能回来,我儿子没人照看,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啊,把我儿子放到你家住几天,
你帮我照顾照顾,怎么样啊?”
“好哇,”都木老师非常爽快地答应道:“×老师,没说的,你就放心地把
你的宝贝儿子放到我家里吧,你就积极去吧!”
“那,太谢谢你了!”妈妈将装着我衣服的包裹递到都木老师的手中,都木
老师笑吟吟地接了过去,“嗨,×老师,瞅你说的,咱们俩个,还客气个什么劲
啊!你尽管放心地积极去吧,喂,”都木老师拎着大包裹,冲我呶呶嘴,“小家
伙,帮老师把这些作业本捧到家里去!”
“哎,”我乖顺地捧起沉甸甸的作业本,跟在都木老师的身后,走进狭长的
大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无神地映照着都木老师丰腴的腰身,都木老师每迈动一
步,肥硕的大屁股便剧烈地鼓捣一下,看得我淫心骤起,想到今后一些日子里,
将与都木老师共同度过,我即兴奋,又紧张,我真担心,在色心的驱使之下,自
己会做出料想不到的事情。
都木老师因为没有住房,临时借住在学校的一间办公室里。都木老师的丈夫
是个军官,常年在部队服役,按理说,都木老师应该调到丈夫的部队去,与丈夫
共同生活在一起。
可是,都木老师丈夫的部队驻扎在边远的山区,都木老师一旦调过去就很难
再回到大城市里。所以,都木老师指望着丈夫能够早日转业回到地方上。
而目前,只好两地分居。在一年当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木老师都是只身
带着一个仅半岁多的小女孩独自生活。都木老师的这间屋子既是寝室又兼做她的
办公室。
“啊,”都木老师打开房门,亲切地对我说道:“小家伙,到家了,咱们到
家了!”
我将作业本放在都木老师的办公桌上,便呆呆地坐在一边,木然地摆弄着手
指头,望着眼前这陌生环境,我一动也不敢乱动。
“哦,兰花,妈妈的小宝贝,你怎么又醒了!”
都木老师放下包裹,抱起她那可爱的小宝贝,一屁股坐到床边,开始哺乳孩
子,只见都木老师将内衣高高地撩起,两只硕大的乳房摇摇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
前,看得我色心狂臊,又对都木老师想入非非起来。
“喂,小家伙,”都木老师突然唤我道:“去,把手巾架上的毛巾给老师拿
过来!”
“哎!”
我只好中断了对都木老师的胡思乱想,拿着手巾缓步走向都木老师,都木老
师两手抱着孩子,冲我嚷道:“快,快,来啊,帮老师把这擦擦!”都木老师呶
呶嘴,示意我把乳头里溢出的奶水擦拭掉。
我迟疑了一下,尽管对都木老师的身体充满了神往,可我还是不敢随便触摸
我尊敬的都木老师。都木老师瞪了我一眼,“快啊!”
我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都木老师那雪白的乳房,和红晕泛起的大
乳头上,轻轻地擦拭起来。都木老师的乳房既鼓且圆,活像两只蒸熟的、白喷喷
的大馒头,泛着迷人的光泽。
好色之心迫使我无法过于安分,我尝试性地、轻轻地按摸几下都木老师的酥
乳,感到即柔软且细嫩,散发着微微的温热,都木老师那色素沉着的乳晕托起大
大的、深红色的乳头,汩汩地流淌着晶莹的乳汁。
我特别注意到,都木老师抱着孩子的手臂上,生出些许黑黑的细毛,我将脑
袋瓜一转,目光悄悄地移到都木老师的腋下,哇,那里的黑毛更是又长又密,散
发出浓烈的、剌鼻的异味,我感觉很是新奇,丝毫也不厌恶都木老师那特殊的气
味,我偷偷地凑近都木老师的腋窝处,深深地猛吸几了口气。
“还有这!”都木老师把孩子稍稍举起,露出柔软细腻的腹部,圆圆的脐眼
深深地陷进丰满的脂肪里,几根阴毛从衬裤里溜出来,若隐若现地展露着,把我
撩拨得心慌意乱,从而,对都木老师胯下那片神秘之地,更是着魔万分。
我的手再度擅抖起来,抓着白手巾在都木老师那肥硕的腹部来回地擦拭着,
同时,我把头部尽可能地贴近到都木老师的肚皮上,贪婪地嗅闻着她那浓烈的、
充满着成熟女人气息的体味。
“好啦,”都木老师放下了孩子,整理一下内衣,站起身来,“小家伙,自
己玩吧,老师给你做饭吃!”说完,都木老师肥实的玉手,轻轻地掐拧一下我的
脸蛋,冲我嫣然一笑,我立刻感到无比的温暖,对都木老师不再胆怯,也顽皮地
冲她一笑。
草草吃过晚饭,我一动不敢乱动地躺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听到她那均匀的鼻
息声,我确认都木老师已经睡熟。于是,我悄悄地翻转一下身体,将鼻孔凑到都
木老师的身旁,深深地嗅闻着都木老师那诱人的体味。
慢慢地,我朦胧起来,梦境之中,我兴奋异常,即想去抚摸都木老师的大乳
房,却又不敢伸出手去,我久久地注视着那迷人酥乳,猛然间,我一抬头,只见
都木老师那双大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我,立刻把我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小家伙,天亮了,快起来吧,洗洗脸,跟老师上学去!”
我睁开睡眼,望着都木老师那和蔼可亲的面庞,想起昨夜的梦境,想起对都
木老师的淫邪之念,我不禁有些差愧难当。在现实生活中,都木老师可从来没有
恶狠狠地瞪过我一次,梦境里的那一幕,完全出于我对都木老师无比敬畏之情而
在暗暗作祟。
其实,仔细想想,都木老师对我极其疼爱,每天我都能在都木老师的家里,
得到一点点意外的收获:一只苹果、一根香蕉、一把奶糖……最初,我不敢轻易
接受都木老师真诚的馈赠。
“拿着!”都木老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吃吧,吃吧,你看,老师这里还
有许多呢,都是我生你小妹时,同志们陆续送来的,老师不愿吃这些东西,你小
妹太小,吃不了,放着不也是烂掉了吗!”
在都木老师既严厉,而又温馨的目光逼视之下,我不敢再拒绝都木老师的礼
物。
每天放学后,都木老师便塞给我几个零钱让我帮她去市场买菜,回来后,我
把菜和剩下的钱交还到都木老师的手里,都木老师接过菜,却把剩下的散币塞到
我的手里,“小家伙,这点零钱送给你了,你拿去买点喜欢吃的东西吧!”
我不敢回绝,但又不敢收老师的钱,趁都木老师不注意,我偷偷地放到桌子
上。都木老师一看,严厉地教训我道:“小家伙,你给我解释解释,老师给你的
零花钱,你为什么不拿,老师的钱脏啊?”
“这,这,”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恐惧地低下头去喃喃地嘀咕道:“老师,
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钱物!”
“哦,你把老师当成别人啦!”都木老师站起身来,一把抓起买菜剩下的散
币,一分不少地塞到我的手里,“以后,老师给你零用钱,你就收着,有什么不
好意思的啊,咱们班级里有那么多的同学,老师为什么不给别人,偏偏给你呢。
还不是认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好孩子。”
都木老师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肩膀,一股暖流立刻传遍我的周身,“班上的学
生,差不多都是附近贫民窟里的野孩子,从小缺少家教,一个个象个活驴,教他
们可是我倒了八辈子霉啊,小家伙,你千万要记住老师的话,千万不要向他们那
样。”
更使我极为感动的是,都木老师突然拿出一双崭新的球鞋,“过来,试试这
双鞋,看合不合脚。”
说完,都木老师将鞋扔到我的脚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木老师给我买新鞋穿,这可能吗?我呆呆
地望着都木老师。
“瞅啥呀?快点换上吧,你看你,脚上的破鞋都快掉底啦,张着个大嘴,你
妈妈也不管你,光知道干革命,积极、入党啦!”
我脱下破胶鞋,拿起一只新鞋正欲往脚上套,“哎呀,这双臭袜子啊,赶紧
给我脱下来扔到外边去。”
我难为情地脱下又脏、又破的旧袜子,赤着脚走出屋子,我把旧袜子扔进走
廊的垃圾篓里,等我重新走进屋里,都木老师已经端过一盆热气升腾的洗脚水,
“坐到那个椅子上去,把脚洗干净再穿新鞋,否则,新鞋也得变脏喽!”
我满脸羞得通红,头也不敢抬地拼命搓拭脚上的污垢。
“啪!”都木老师把一只香皂盒甩到盆边,“别光这么搓啊,打点香皂,除
除臭味!”
我拿起香皂,都木老师蹲下身来,拉拉我的衬裤,不免皱起了眉头,“我的
天啊,你妈妈多长时间没有给你洗衣服啦!”
我更加无地自容,“运动开始以后,妈妈特别忙,我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她几
回,有时,几天也见不到!”都木老师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等我洗完脚,都木老师找来一双红色的袜子,“你先穿我这双袜子吧,过几
天,老师再给你买双新的!”
夜晚,我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手里一直拿着都木老师那双红袜子,我舍不得
穿它,悄悄地脱下来,放到鼻子下贪婪地嗅闻着,企图从这双袜子里能够重新嗅
闻到都木老师的特殊体味,那是一种能够使我极度兴奋,并产生奇妙快感的气
味,望着都木老师的红袜子,我便不自觉地想起她的肥脚丫以及脚趾上那细长的
黑毛。
啊,都木老师,我的第二个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扑进你那宽阔的、柔软的
胸怀里,像跟妈妈在一起时,尽情地品尝、把玩你那对丰满的酥乳呢?……
第二天傍晚,都木老师果然给我买来一双新袜子,同时,她又从包裹里掏出
我的衬衣和衬裤,“小家伙,把门锁上,赶紧把你那身脏皮给老师换下来!”
我看看都木老师,她并没有出去的意思,我迟疑起来。
“你想什么呢!”都木老师催促道:“快点换啊!”
望着前眼的都木老师,我还是迟疑不决,我实在不好意思,在都木老师的面
前,脱个溜光,都木老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哦,怕我看,是不是?”
我摇摇头。
“不怕,那你快脱吧!”说完,都木老师亲自动手解我的裤带,我本能地挣
扎一下,都木老师冲我笑道,“怕啥啊,小家伙,你也知道害羞啊,如果知道害
羞,就别去偷看瞎子洗澡啊!”
嗬嗬,听到都木老师讥讽的话语,我臊得满面绯红,极难情地低下头去,都
木老师不容分说地解开我的裤带,“小家伙,在老师的面前,你有啥怕羞的啊,
告诉你吧,老师比你妈妈的岁数还大呐!”
“是么,”我怔怔地问道:“可是,老师,你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小哇?”
“哦,”都木老师认真地答道:“小家伙,你不懂,朝鲜族人少,不好找对
象,如果不是你妈妈给我介绍一个军官,老师很有可能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呐!更
别提什么孩子喽!”
都木老师一边与我闲聊着,一边脱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我立刻赤身露体地
站在都木老师的面前。
都木老师和善地笑了笑,旋即端过来一盆热水,“好脏啊,来,洗洗澡,再
穿新衣服!”
我迈进水盆里,正欲抓过水盆旁边的白毛巾,却被都木老师一把夺了过去,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是妈妈给你洗脸、洗澡!连擦屁股都是你妈妈
的事,对吧,来,老师给你洗!”
一听到尊敬的都木老师,准备接替妈妈的职务,给我洗澡,我即感觉很难为
情,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
都木老师开始轻柔地揉搓我的身体,我呆呆地站立着,一动也不敢动,都木
老师一边揉搓着,一边仔细地审视着我的裸体,不时地夸赞道:“嘿,小家伙,
长得真是不错,细皮嫩肉的,浑身上下光溜溜的,白净净的……”听了都木老师
的话,我的脸蛋不知怎么搞的,热辣辣的,立刻胀得满脸通红。
突然,老师改换了口吻,继续说道:“可,就是太脏啦,你看看这,脏得都
快长蝽啦,好像一年也没洗过,挺好个小伙子,脏得活象一只巴拉狗……”
更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都木老师抓起我的鸡鸡,仔细地端祥起来。
直到目前为止,我的鸡鸡除了妈妈之外,便只有林红和李湘仔细地欣赏过,
连金花都没得到这份殊荣。今天,都木老师似乎也对我的鸡鸡,发生了浓厚的兴
致,你看,都木老师是如此认真地审视着,用“目不转睛”这个成语来形容丝毫
也不夸张。
我偷偷地斜视一眼都木老师,发觉握着我鸡鸡的都木老师,那端正的脸庞上
也闪现出一丝妈妈那样的、莫名其妙的欢悦之情。继而,便亦像妈妈那样,开始
胡乱地往我的鸡鸡上抹起香皂来,并且,越抹越多,而我身体其他的部位,都木
老师却没有如此认真地涂抹过。抹完香皂,都木老师便开始不停地揉搓起来。
她那双充满肉感的大肥手把我的小鸡鸡揉搓得奇痒难耐,同时,一种无法名
状的、极其舒畅的快感从鸡鸡传遍全身,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幻觉,随即,便令
我失望地消散开。
我低下头去,呆呆地瞅着紧握在都木老师手中的鸡鸡,立刻发现一种奇怪的
现象,原本短小瘫软的鸡鸡不知不觉地肿胀起来,鸡鸡头鬼头鬼脑地从包皮里露
出可笑的小脸,渐渐地,一种想要尿尿的感觉袭向我的中枢神经系统,可是,我
却不敢说出来。
都木老师抓过毛巾把鸡鸡上的香皂擦试干净,“记住,小家伙,你的小鸡鸡
要经常清洗的,特别是包皮里边,更要彻底地清洗,否则,很容易得病的哦。”
我仍旧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性的幻想之中,我努力地搜寻着那逝去的、极其短
暂的、要成仙的感觉。都木老师的话把我从幻想中惊醒,立刻开始慌慌张张地换
上都木老师递过来的衣服。然后,哧溜一声,钻进了暖洋洋的被窝里。
这一夜,那种奇妙的快感搞得我魂不守舍,我用两只手模仿着都木老师的动
作,拼命地揉搓着鸡鸡,企图让那种快感重新出现。然而,令我大失所望的是,
无论我如何努力,结果都是徒劳的。我的手都揉酸啦,鸡鸡也揉得几近麻木,可
是,那逝去的快感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我累得筋疲力尽,不知什么时候睡死过
去。
“哧——哧……”
黑暗之中,我听到一阵哧哧哧的水响声,我悄悄地睁开眼睛,借着姣洁的月
光循声望去,哇,是都木老师,她光着下身,正蹲在便桶上小解,我兴奋得浑身
剧烈地哆嗦起来,一双小色眼偷偷窥视着。
我发现都木老师的黑毛奇多,并且,又粗又长,幼儿时期,妈妈领我在浴池
里洗澡的时候,女人的黑毛我可没少欣赏过,可是,像都木老师这样长着又厚又
长的黑毛的女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过。
由于都木老师的黑毛甚多,将小便遮得密密实实,只有两条大肉片,在月光
的映照之下,若隐若现,其他的便什么也看不见,全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漆黑。
这更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和莫名的神秘感。
都木老师小解之后,重新回到床上,很快便又传来微微的鼻息声,而我,却
失眠了,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木老师那朦朦胧胧的、黑毛簇拥的小便就浮现在脑
海中,永远也挥之不去。啊,都木老师的小便好奇特哦,让我好生向往。
我想着想着,眼前又浮现出林红和李湘的小便,我挖空心思地将都木老师的
小便与林红和李湘的小便进行各方面的、全方位的综合比较。
与都木老师的小便相比,林红和李湘的小便显得那么的稚嫩,完全没有发育
成熟,光滑细腻,一根细毛也尚未长出,两条白嫩的大腿一张,一切便就一览无
余,尽收眼底,OK了。这与都木老师的小便构成了天壤之别,这使我很失望,
我突然间又想起老姨,还有妈妈的小便,她们的小便也与都木老师的小便亦有着
巨大的差别,啊,我渐渐地喜欢起成熟女人小便,尤其像都木老师那样的小便。
那是一个有着空前诱惑力的、硕大无比的、充满了神秘感的小便。那里布满
密实的、长长的、卷曲的黑毛,仿佛是一片辽阔无垠的大草原,任我无拘无束地
遨游,在那密林深处有一处迷一般的洞口,洞口羞涩地关闭着,我大喝一声:
“芝麻,开门吧!”
伴随着我的喊叫声,洞口突然为我敞开,我的眼前一亮,不顾一切地冲进粉
红色的、爱液充溢的洞口,因激动而不停地擅抖的手指缓缓地插进洞口,然后便
快速地搅动起来。
随着手指的频繁搅动,洞口继续扩张着,无休无止地扩张着,泉水般的爱液
奔涌而出!啊,爱液润湿了我的手指和手掌,我的手指越插越多,一支、两支、
三支,最后,整个拳头全部插进了洞口……啊——好爽哦!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9-19 23:0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