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不是你的救赎饭饱之後,风流懒洋洋的赖在凳子上,看著离天收拾
碗筷,洗碗抹桌子,扫地……
心里突然有些羡慕,从前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和风寒脱离了组织,两个人组
建起一个小家庭,若是能实现的话,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
一套不大的小套房,两个人挤在里面,接一份普通的工作,周末的时候两个
人拥抱著赖在床上不想起,互相催促对方去做早饭,到下午了手牵著手去逛超市,
选购需要的必需品,还可以买一大堆菜回去。
两个人一起努力,做一大桌子菜,然後趴在桌前努力的吃。
谁剩的最多就轮到谁洗碗,吃完饭两个人还能靠在一起看看电视,一起吐槽
那些八卦节目,谈谈时事政治,抱怨一下物价上涨。
快要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去浴室洗个鸳鸯浴,然後抱著做爱。
只是这麽想想,风流觉得眼角有些酸痛,她做梦都想要的生活啊,可惜那生
活总是离她那麽远,要麽就是她抓不住风寒,要麽等她抓到的时候,却又没那个
条件了。
「怎麽?」不知道何时离天已经站在她面前了,看著她湿润的眼角,略显诧
异。
风流抹去眼角的泪花,笑著摇头。「我想起了曾经的梦想。」
「梦想?」离天显得很好奇。
「和我心爱的男人,有一套房子,粗茶淡饭,他做饭我洗碗,然後会为小事
争吵……」
听她说完,离天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我以为公主殿下的梦想是成为一代女王。」
风流听完也笑了,「命运弄人啊。」
下一瞬,风流的手被离天握住,她没有立刻抽回来,只是挑起眉,不动声色
的看著他,似乎想看看他又要玩什麽。
离天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的梦想,我刚好可以满足。」
「哦?」风流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这是和我表白?」
「表白?」离天一愣,「那就……算是吧。」
「你打算和我归隐田园?仇不报了?」
说道报仇,离天的神色果然沈了下来,不过牵著她的手还是没放开,他沈默
了一下。
「你若能放弃荣华,我便能放弃报仇。」
风流忍不住轻叹,可惜她想要归隐田园的那个人,不是眼前的人。
看著风流不吭声,离天也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後放开了她的手。
见离天转过身,风流忍不住问。
「我以为你会杀我灭口。」
「原本是想的,但我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因为我救过你?」
「大概是吧,谁说得清楚。」
离天走了,留著风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向来聪明,却也没有猜到离天会喜欢上自己,她本来以为离天抓了她是为
了折磨卫熙,却不想他竟然打算放弃报仇……
可惜,老天真是喜欢作弄人,他选择放下仇恨的那个人,却不能带给他希望。
风流眯起眼来,看著树叶缝隙间散落的阳光。
离天,我说过我们是太相似的人,一样的聪明多疑而且冷血。
这样的我,怎麽可能救赎得了你,连我自己都需要被人救赎呢……
那一瞬间,风流觉得自己发了疯似的想念著夙寒。
宫中大婚的步骤确实繁杂多了,从早折腾到晚,终於结束了。新娘子在龙床
上静坐著,等著王上陪玩大殿的酒宴,回来掀她的盖头。
她虽然盖著盖头,身旁却有一大堆的侍女伺候著,喜娘怕她饿了,端著一盘
糕点,小口小口的喂给她吃著,她吃东西的时候,隐隐露出白皙的颈子还有精致
的下颚。
众人都笑道,「娘娘今日真是美若天仙,王上可要被迷死了。」
她也跟著笑,只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有些搅紧。
「娘娘别紧张,王上最疼您了。」
众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著,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
「王上回宫。」
一众喜娘跪在地上,到王上走进来,一个一个的说了吉利话,讨了赏钱。才
慢慢的退下,一时间,整个寝宫只剩下他和她。
卫熙一身的酒气,却丝毫不显醉意,眼眸明亮得有些吓人,他一步一步的走
进床边,拿起喜娘放在旁边的玉如意,轻轻的将王後的盖头掀开。
凤冠之下,冰肌玉肤,看起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她微微的抿起唇盈盈一
笑,说不出的姣丽蛊媚,卫熙痴痴的看著,她伸出手来牵他的手,手如柔荑,颜
如舜华,这天下当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如此倾世佳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卫熙心中满是欢喜,轻轻的覆上那雪嫩的柔荑。「流儿……」
佳人明眸善睐,瞥了他一眼,却也颠倒了他的神智。他忍不住抱住她,有些
急切的覆上她的唇瓣,长舌灵活的钻入她的口中,怀中的佳人娇喘不止,卫熙却
渐渐的皱起眉头来。
下一瞬,怀中的佳人被推开,眼神朦胧的似乎还未明白,茫然的抬头看去。
就看到男人冷如寒冰的眼神,那深埋在骨子里的畏惧突然就冒了出来,身子止不
住瑟瑟发抖起来。
「你是谁?」卫熙的声音冷硬的渗人。
床上的女子扯出一抹浅笑,故作镇定。「王上在说什麽?奴家不懂。」
卫熙唇边的冷笑越发的嗜血,上前一步将女人从床上扯下,大掌用力到女人
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腕快碎了,她此刻才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王上……」
「你不懂?我会让你懂的。」
卫熙冷笑起来,随口唤了一声。身後突然无声无息的多了十来个黑衣人,一
看就是卫熙的专人暗卫。
「用刀将她的脸一刀刀的刮了。」
「啊!不要!」女人尖叫起来,瑟瑟的往後躲。
在碰到龙床的时候,被卫熙一把拽起,扔到了一边。「你没资格碰。」
又想到什麽一般,将她头上的凤冠,还有身上的嫁衣全部剥了,女人吓的痛
哭失声,拼命地求饶。
「说不说!流儿呢?!」卫熙双目赤红,眼看就要失控。
女人哽咽著,「奴家……万死……王上饶、命……」
卫熙已经不客气的冲上前,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女人拼命的挣扎著,快要
死的时候才又被放开,她死命的咳嗽著,提泪横流的一句一句讲所有的事说了出
来。
听完之後,卫熙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喘息了两下,对著身後的侍卫道。
他转过头,「这个女人赏你们了,随便你们怎麽玩。」
一群侍卫上前,将失声尖叫的女人拖了下去。
卫熙茫然的环视了一圈,突然觉得浑身脱力,竟然就那麽软倒在地上。看著
被他扯了丢在地上的凤冠,双目冒火,他还记得当时挑选凤冠样式的时候,流儿
是如何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讨论。
没想到,转眼之间。
自以为最潇洒最幸福的时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卫熙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婚当夜,整个皇宫彻夜未眠,所有的角落都被搜了一遍,所有的太监都被
传召问话。
59。专情最绝情这一次卫熙的动静太大了,就连被掳出宫,甚至被半囚禁
的风流都知道了。
一如往常,风流坐在院子里看离天浇花,卫熙将整个王城都封了,只进不出。
每日有数百侍卫驻扎在每个城门口,街上来往的行人,只要是适龄女子都要被一
一对比,盘查许久。
离天偶尔会出去买些蔬菜瓜果,听到好笑的就告诉风流,风流挑挑眉什麽都
不说,她对卫熙的举动倒不特别感兴趣,她在意的是夙寒是不是已经拿下了岚国。
转念一想,离天的易容术高深莫测,而且他又不清楚夙寒和她真正的关系,
让他去帮著打听看看。「离天。」
浇花的男子愕然抬头,晨光中那纤细的颈子竟然透著一种透明的白,在对上
那双如寒冰一样清澈冰冷,却又异常又魅力的眸子,风流忍不住叹息,她总算懂
了当初卫王为什麽会那麽执著和疯狂,如此绝色,当世无双。
「饿了?我去乘粥。」离天停下手上的动作。
风流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轻轻的摇头。「我想知道岚国如何了。」
岚国?离天抬头看过来,正好和风流明亮的眸子对在一起,那双黑眸清亮的
能将人倒映在其中,然而此刻,那眼眸中却又带著一丝焦急的期盼。
「我倒忘了,你原是岚国公主。」
风流不解释,点点头算是应了,离天又将剩下的几株花浇上水,才停下手中
的动作。
「吃过早饭,我去外面看看。」
他这样回答,就算是答应了,风流勾唇笑了一下,也便算是谢谢了。
今天的早饭是绿豆粥,配菜也换了,风流看得出离天很用心,每一日的三餐
都换著花样来,甚至午後还有糕饼点心,他虽然不会做这些,却也不忘每日到城
中最大的糕饼铺子买上一些回来备著。
甚至风流喜欢的品种,他也会悄悄记著,然後隔几日便买一些回来。
这样的生活,不得不说风流觉得很惬意,比起当初在岚国王宫当质子,比起
在卫国的宫中当和亲公主都要舒服和自在的多。
离天一直来也不会逼她做些什麽,甚至还主动张罗起她的衣食。
身上的衣服也是新裁的,料子是王城中最好的,就连款式什麽的也都是他挑
的,衣服异常合身,而且领口开的刚刚好,走动的时候不经意便会露出精致的锁
骨,看起来比城中那些总爱半露酥胸的女子显得更加高贵妩媚。
纤细的腰身处有一条带子细细一收,将她不及一握的盈盈腰身显露的恰到好
处,两条修长的丝带系成蝴蝶结的样子,在裙摆处轻轻的摆动,无端又添了几分
风情。
这身衣服连风流自己都很喜爱,穿在身上心情也会变得很愉悦。
离天收拾了碗筷,到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衣服又出来,转瞬变成了一个面色寡
黄的老实巴交的佣人,身上的衣裳也换成了粗布衣裳,他冲著风流一笑。
「若有人来敲门无须理会。」
那声音一反往常的低沈冰冷,变得粗哑。风流瞥了他一眼,「罗嗦。」
离天推著门出去了,待他走远,风流便从软椅上下来了,哪里看得出一丝娇
软无力,方才那个在软榻上行动不便的女子仿佛是个幻觉。
风流先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後动动手脚,连续几日让她像软骨动物一样
躺著,真是浑身都不舒服。
房顶上轻微的有些响动,风流立刻不动声色的躺回踏上,只不过指尖多了几
枚毒针。
风流的那张软榻正好摆放在树下,若是从屋顶来探,是看不清树下的,不得
不说离天确实花了一些心思。
卫熙的探子也来来回回路过了许多次,每次都是随意的一探就离开了,估计
是嫌弃这小院简陋,又或者是被人故意引开了,正想著好几日未见江滨了,就看
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屋顶上落下,不是江滨是谁。
「大嫂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风流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滨抓抓头,「老大已经拿下岚国了。」
这个好消息让风流眼前一亮。
却看到江滨又换了一张苦脸,「老大到卫国了。」
「什麽!」风流这一瞬间是又急又高兴,真是无比的别扭。「他过来做什麽!」
嘴上这麽说,其实心里早就一清二楚,嘴角微微扬起之後又赶紧抿住。
就连江滨都不得不承认,风流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往常的她,一副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样子,相处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有
些心寒。
「你去拦住他,不能让他乱来。」
江滨无奈,「我根本不敢告诉她你在哪,就怕他要冲过来。」
「做的不错,现在卫熙正在到处找我,他要是一闹,搞不好卫熙就会察觉我
的意图。」
「可是,离天……」离天这些天日日将风流看守的很紧。
风流扬眉看著江滨,「离天和卫熙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敌意,是时候让他们
开战了。」
江滨叹了口气,点点头准备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恶毒?」
「不是、那个……」江滨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干脆点了点头。
风流看著脚下的青草,略微想了一下,才道。
「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要死多少无辜百姓,有人同情过他们麽?相比之下,
我倒觉得我足够仁慈了,也许我利用了卫熙,也辜负了离天,但是我对得起我自
己。」
江滨的脑子很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风流也没多说,挥挥手让他先
去了。
回去的时候,江滨很慌乱,似乎在躲避猛兽的追杀一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等他镇定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城得另外一端了,好在没几个人注意他的异常。
他靠在巷子的墙壁上,突然没有这麽一刻了解风流。
对於风流来说,她的生命之中只有一个夙寒,别的人是死是活与她毫不相干。
卫熙和离天都巴巴的捧著自己的心去给她,可她却连看一眼都不屑,是她残
忍麽?还是说她实在太专情,都说多情伤人,原来专情最伤人。
江滨愣愣的缩在阴影下,这一瞬,他不太想回去,不太想立刻看到和他称兄
道弟的大哥的脸,不想去见证他们感情的伟大和忠贞。
「我有什麽资格生气。」阴暗的箱子里,突然传来一句低低的呢喃,复而又
安静下来。
江滨抖抖衣角,又重新站了起来,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坏人,明明和大哥出生
入死,称兄道弟,却又在暗地里悄悄的为嫂子著迷,甚至不可自拔。
饶是他隐藏的再深,只怕还是被风流察觉了吧,所以她已经私下里暗示过他
许多次,而他却不肯死心,还抱著侥幸心理希望她能在卫熙和离天的柔情攻势下
动摇,他那阴暗的居心才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江滨从巷子里走出,看著那阳光下热闹的集市,点头笑了笑。
他告诉自己,是该放下了,再这样不堪下去,只怕连兄嫂都没得做了。
夙寒在客栈坐立难安苦等了一早上,直到江滨回来。
「见到流儿了?」
江滨笑了笑,脸上的狼狈已经不见。「嫂子不让你去找她,她的计划就差最
後一步了。」
「什麽计划?」夙寒俊美的脸上带著说不出的疲惫,一路上不眠不休,赶到
卫国王都已经花了五日,他还一直撑著不睡,就是为了好好看一眼风流。
江滨将他按回去坐下,「大哥,嫂子的计划万无一失。你且相信她。」
「我不是不信她,我是……」
一向不善於表达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沈默。
江滨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想见她,可是她此刻并不方便与你相见。」
「……」夙寒的脸色黑沈沈的,显得很难看。
「大哥,你刚拿下岚国,就这样贸然跑出来,老三老四怕是要急疯了。」
「你放心,岚国一切就绪。」
夙寒揉揉额角,疲倦的神色越发明显。
「稍事休息,醒後我们再谈。」江滨很体贴的退了出去。
60。做妖女的男人(H)
夙寒梳洗了一番,终究还是躺到客栈的床上就沈沈睡去,终於在梦中与他心
心念念的女子见面了,从前怎麽未发现自己爱她如斯,当时排任务,只要和她排
到一起,还总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若是未排到,出任务的时候却又总是心神不
宁。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出了一个任务,出门半个月,最後那几天甚
至为了不打草惊蛇,跟踪了几日未曾合眼,完成了也是第一时间就想著回去。
其余的队友都说他是机器,好不容易可以接著任务度假,竟然也不知道休息。
只有他知道,自从出门那天开始,心就一起提在半空,随时都放不下去,也不知
道是为什麽,就是莫名的焦躁著。
一路风尘的回到总部,看到的就是她揽著一个新认识的男人大刺刺的进了房
间,他默默不语的交了任务,躺在房里却睡不著,几乎快把房顶给看穿一个洞。
明明疲惫的几乎快要极限了,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里就是她娇笑著挽著那
个男人的样子,待天亮的时候,看著对方和她挥手道别离开了。
他竟然下意识的就跟了出去,一直到对方死在了他手上,他也未想明白自己
在做什麽。
但是回到房间,却意外的好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夙寒闭著眼,就是在睡梦中,依旧皱著眉头,口中呢喃著。「不准碰她,她
是我的。」
梦中似乎有人轻轻的安慰著他,再後来,就没有再做梦了,相反的一觉睡到
了天黑,还未睁眼就敏感的察觉到身边有人。
「唔、唔……」被压在身下的人,推了他两下,推不开也就放任了。
夙寒眼都没睁开,完全凭著身体的本能将对方压在身下,然後显得有些凶猛
的吻著对方,知道一吻结束,才睁开黑眸,入眼的就是她娇喘吁吁的诱人模样。
几乎是一瞬浑身上下就燃烧了起来,就连喘息都粗重了起来。
风流也不挣扎,就那麽仍由他压在身下,娇嗔的看著他,「粗鲁!」
「我……」夙寒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弱势,顿时觉得有些沮丧,小心翼翼的
看著她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责怪之意,才又轻轻的覆上去重新吻一遍。
风流眼角眉梢都是笑,小手更加不老实直接摸上他宽厚的胸膛,甚至兴奋的
发现他身下什麽都没穿,一脸得逞的表情。
夙寒自然感觉得到她的手放在哪里,埋首在她的颈窝,有些急促的喘息。
「乖乖,你在摸哪……」
风流笑了笑,然後使坏的捏了一把,就听到夙寒不可抑制的闷哼了一声。
两个人远隔两地,相思早就泛滥。
随便一个举动,就把火点燃了,夙寒也开始激动的剥起她身上的衣裳来,看
著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一点点的展露在眼前,他的喉头有些激烈的动了两下。
谁想,身下那个妖女还故意将修长的玉腿盘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摩擦著,故
意用膝盖去摩擦他的後腰,他那个地方最是敏感,被她这麽一激,顿时就忍不住
了。
抱著她的身子就是一顿惩罚的激吻,差点把她吻的背过气去,而那双随时随
地像在放电的水眸,此时此刻更是魅人至极,水雾缭绕的,几乎要勾人魂魄。
「小妖精,看我待会怎麽惩罚你!」
夙寒似乎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突然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热情如火的男
人。
「不能让我失望喔。」风流伸出一只轻轻的勾著他的下颚,媚眼如丝,吐气
如兰。
被她这麽一勾,夙寒几乎是浑身发软,唯独胯间那物却硬的发抖。
「你、你就是要逼疯我才甘心!」
他动作迅速的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夜色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朦胧,但是这
对夙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的眼睛灼热的盯著那白皙细嫩的美好胴体。
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热吻就落在她的颈子上,一路而下,每一次他换一
个位置,方才停留过的地方便多了一枚绯色的红梅。
一直到她娇嫩的花蕾,他伸出指尖轻轻的戳著那儿,那粉嫩的花蕾软的不可
思议,被手指轻轻一戳就陷了下去,指尖一松,又再一次悄然挺立。他终於忍不
住了,张开唇就那可爱的花蕾含入口中,舌尖不住的摩挲那儿。
「唔,坏蛋。」风流有些按耐不住,拉起他的另外一只大手覆在另外一边的
花蕾上。
夙寒忍不住眯起眼笑了,口中却更加紧了对她的拨弄。
大手顺著她的示意落在了那朵被冷落的花蕾上,两指轻轻一捏,邪恶的摩擦
转动著,阵阵触电般的快感就顺著他的手指往下蔓延开来,让她禁不住昂起头呻
吟起来。
纤细的手臂死死的环著他的背,不断的挺著丰盈的酥胸去迎合他的拨弄,明
亮的水眸带著雾气,「唔嗯,好舒服。」
那声音懒洋洋的还带著一丝暗哑,听起来是如此的撩人。
夙寒急喘了两下,狠狠的放开湿淋淋的花蕾,有些愤恨的瞪了她一眼。
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平坦的小腹,舌尖绕著小巧可爱的肚脐绕了一圈,痒
的风流忍不住缩起了身子,小腰左摇右扭的,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讨厌的舌头。
只能瞪著水眸骂他,「讨厌!痒死了!」
「嘿嘿。」得到的却是那家夥有点得意的傻笑。
风流又瞪他一眼,眸光一转,突然露出一抹狐媚的笑容,轻启著小口娇吟,
「寒哥哥,人家下面好痒……唔嗯……」
如玉的双腿立刻微微蜷缩著,大腿互相摩擦著,似乎在慰藉著自己。
夙寒的动作顿时就止住了,黑眸里满是深沈的欲望,看著她情难自己的娇态,
眸中的火焰越燃越烈,下一刻,她的玉腿便被对方扛到肩上,他也迅速低下头。
「唔,寒哥哥……啊……舔的人家好舒服啊……」她娇娇的叫著,身子也跟
著轻轻的扭动,看上去似乎舒服到了极限,夙寒额角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忍不住
钳住她的大腿警告她。
「妖女!不要叫的那麽狼!」
风流挑眉不理,再接再厉。「啊!流出来了……啊呀……」
「你!」夙寒被她逼的够呛,干脆化愤怒为动力,对著她娇嫩的花穴就是一
阵凶狠的舔抵和吮吸,直弄的风流舒服的都要瘫了,小腹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嘴里的娇吟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唔,你吸的人家好麻,
好舒服……」
「……」夙寒跨下的巨物已经绷的都要裂开了,她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看著花穴一紧一缩的吸收著,然後吐出更多的花蜜,夙寒终於忍不住了,直
起身子,将自己的硕大抵到入口处。
它的顶端也早就淌下了晶莹的液体,抵在花穴口来回摩擦了几个来回,柱身
顿时沾满了粘腻湿滑的花蜜,他忍不住笑了。「乖乖,流了这麽多。」
「宝贝,我要你……嗯……」风流对著他眨眨眼,主动的用自己的花穴就含
住他敏感的前端,竟然还夹了它一下,夙寒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抬眸看了一眼风流,她竟然还无辜的冲著他眨眼间。「你不想要我麽?」
「妖女!」带著一丝不甘心,他放纵自己进入她的身体,却仍旧担心太久没
做,她的身体会有些排斥,好在前戏够长,她分泌的花蜜充足。
进入的过程有些缓慢,完全没有弄疼她,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脸上的表情,
发觉她没有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只不过,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了。
大掌钳住她细软的腰肢,嘴角浮起一抹坏笑,他开始大力的抽送起来。
「嗯,讨厌!」风流被他顶的有些无助,娇躯轻颤著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小口轻轻的张著,在他每一次没入尽头的时候,就跟著轻轻的啊嗯一声,在他抽
出的时候,又不满的夹紧它,眼下这一幕,当真是让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之疯狂。
夙寒一直觉得自己是男人,在床上却总是被这妖女吃的死死的,这一下更是
拼命的想要找回他的男性自尊,望著她诱人的模样,弓著腰快速的抽送著。
风流舒服的眯起眼,看著他那热情的快要失控的样子,显得无比的满意。
正在奋斗的男人自然没有发觉,更没想到,她想要的就是看他失控的样子。
61。不择手段夙寒有些郁闷的躺在床上,看著风流慢条斯理的穿著衣裳。
「别去……」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哀求的意味,风流回眸扫了他一眼。
那家夥更无耻的贴了过来,从後面直接抱住她,本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这麽一抱,就只隔著她那层薄薄的衣物,风流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那股强烈的热
量。
「我们回岚国,我保护你,再也不要让你这麽危险了。」
夙寒的语气中满是不甘愿,一字一句听在风流的耳中竟然比最美的甜言蜜语
还要甜,她绝美的容颜上悄悄的绽放出一抹笑颜,只不过身後的人却没看见。
两个人相拥著,气氛出奇的柔和。
就在夙寒以为说动了她的时候,她挣开了他的手,从腰间摸出一颗药,毫不
迟疑的吞下,夙寒想伸手去阻拦,却没有能拦住,脸色顿时发白。
「你!」他有些恼怒,却更多的是心疼。赤著身子直接从床上爬下来,小心
的拥著她,「怎麽样?痛不痛?宝贝……你怎麽舍得这麽对自己!」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风流冲著他笑,下一刻嘴角却开始泛出鲜红的血
丝。
夙寒急忙伸手去擦,却被风流推开,神色间只有严肃。「记住我说的,这一
次完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明白麽?」
说话间,她嘴角的血丝越来越深,看的夙寒心惊肉跳,脸色比她更难看。
「宝贝,我爱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要记著。」
夙寒那一瞬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能被一个如此出色的女人
如此珍爱著。
江滨布置好了一切,轻轻的悄悄窗楞,风流最後再好好的看了夙寒一眼,头
也不回的跟著江滨去了。
那一夜注定不平静,睡不著的并不止一个夙寒,在城端的一户小宅里,一阵
激烈的打斗之後,徒留一个男人重伤躺在院中,满眼怨恨的望著那一堆侍卫背著
一个女子潇洒离去。
离天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的没入手掌中,也丝毫不觉得疼一般。
「卫熙!这是你逼我的!我要毁了你们卫家!」
那一股因为平淡的日子,逐渐熄灭的复仇之火,再一次燃起,而且势不可挡。
王宫之中也不平静。
卫熙的寝宫更是灯火通明,一群侍卫小心翼翼的抱著一个女子来到寝宫门口,
卫熙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将人给接到自己的怀中。
「怎麽样了?」
侍卫们脸色都不太好,「王後被囚禁在院子里,服了软经散,无法自由行动,
而且……」
一听到风流被那样对待,卫熙的脸色瞬间就沈了下来。
「王後中了毒。」
卫熙一惊,立刻将风流抱到寝宫内,小心的放到床上,这才看清她脸色发白
嘴唇泛紫,嘴角还有鲜红的血丝,心瞬间就凉了。
「快去传御医!」
侍卫忙道,「属下一早就命人去唤了,马上就到。」
正说著,太医已经拎著箱子跑的气喘吁吁的来了,见到卫熙正要行礼,被卫
熙一把挡住。「都什麽时候了,快去看看王後中的什麽毒。」
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风流的眼睛,又把把脉,还小心的看了看口腔。
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毒……这个毒……」
「怎麽样?!有没有救?!」说完,卫熙似乎自己先怕了起来,又恶狠狠的
加了一句,「救不好你也别想活了!」
「回王上,这毒和当年先王是一样的。」
这一句话,让卫熙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是他下的?」
「这天下除了他怕是不会有别人了,好在此毒中的尚浅,能解却要废些时间。」
说完就到一旁去开方子了,开完又拿了个瓷瓶给卫熙。
「王上,可先在汤药前让王後服下一粒血参丸。」
御医退下去煎药了,侍卫们也散了,整个寝宫只剩下卫熙和风流,卫熙小心
翼翼的给风流擦著额头的冷汗。
她似乎一直在昏迷中,卫熙看著那苍白的娇颜,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
贴身的暗卫突然跪在身後,低声道。「主子,他跑了。」
「哼!」卫熙有些愤怒,「继续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暗卫低声领命,正要退去。卫熙又道,「那贱人的身子一刻都离不得男
人,你们无须客气。」
那话中阴狠的气味,仍谁都能听得出来。
风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卫熙就趴在床边,看著他睫毛下的阴影,
似乎一夜未睡。
她没有叫醒他,只是左右瞥了几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龙床上,脸上露出一个
古怪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来得快去得更快。
下一刻,她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还哭的特别惹人怜惜,低低的压抑的,是那种明明在哭却又不希望被人发现
的低泣。
卫熙是练武之人,自然第一时间就听见了,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风流
将脸捂在被子里哭泣,他立刻就心疼了,小心的将被子掀开,温柔的哄著。
「流儿,不哭啊流儿。怎麽了?乖,是不是受了委屈?」
谁知道,他越劝风流就越哭的厉害。
卫熙只好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小心的哄著,手指一遍一遍的擦著她脸颊上
的眼泪,直到她哭累了,再也哭不出为止。
才轻轻的问,「流儿,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告诉我好不好。」
风流秦打了个嗝,泪眼汪汪的回眸看他,一张小脸再次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我……」
结结巴巴了半天就是没说出来,若是平时换了任何一个人,卫熙都不可能像
这般耐著性子哄著忍著,只怕当时就一耳光打过去了。
可是谁让怀里的是风流呢,他舍不得凶舍不得骂,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哄著。
「不怕,一起都有我呢,我给流儿做主。」
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风流才慢慢地说。「熙……」
这一句熙,唤的卫熙几乎要软下半个身子,满眼深情的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我、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一句话把卫熙又从天堂打下了地狱,其实卫熙是个仔细的人,昨夜给风流擦
汗的时候就发现她颈子上有几抹暧昧的红痕,床第间他早不是新手了,自然看得
出那是什麽,只不过当时他却强迫著自己不要去乱想。
可如今听到风流亲自和他坦白,想要装不知道也不行了,脸色一下子又青又
黑的,真是精彩极了,可是终究还是憋了口气,语气平和的问风流。
「他强迫你的麽?」
风流一听,眼眶一红又要哭,卫熙忙把她揽到怀里拍著。
「流儿乖,我不问了,不哭不哭……」
想了想,又说。「流儿你要记住,这卫国的王後只有你一人。那个伤害了流
儿的人,我定不会让他好过。」
风流感动的埋进他怀里,卫熙温柔的抱著她,一副互诉衷情的模样。
62。你我只是合作卫熙刚刚登基不久,朝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特别是
在大婚之後,他忙著四处搜查风流的下落,朝政几乎已经被荒废。
现在风流回宫了,只需要好好休养,卫熙自然就要回去处理政事。
然而他离开後不久,就有一个细小的竹棍飞到风流的床上,她随手拿起然後
捏碎,抽出里面的纸条,上面是一个名单,风流看完记下就烧了。
脸上是无奈又幸福的神色,夙寒那个笨蛋,竟然费尽心思将她以前训练出来
的三十名暗卫都调过来仍她差遣了,不过她倒是发现自己有点小瞧那个男人了,
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往卫王宫里安插三十个暗卫进来。
风流躺在床上用手轻轻的遮住自己的眼睛,闭著眼睛微笑,显得无比的舒适
和幸福。
她都差点忘记了呢,夙寒可是一直都紧紧的追在她身後,随时都想要超越她
的家夥,那家夥的手段不会比她差呢,她只是太想要为他做点什麽了。
不过现在,岚国的事情解决了,夙寒又调了这麽多的暗卫过来,是不是意味
著他要插手了?
那家夥!她想著想著又笑了,真是大男子主义啊!就是不愿意承认输给一个
女人麽?或许还不止,想著夙寒看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流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了,那个笨蛋肯定是担心卫熙会对她做什麽,毕竟
她可是和卫熙名正言顺举行过大婚了,难怪迫不及待的就要掺和进来,真是不听
话。
下午,卫熙在书房批阅奏折,有个暗卫突然跪在他面前,低低的说,「主子,
已经查明。」
「说!」卫熙放下笔,抬头看向对方。
「只有通过交合才能中毒,中毒时间超过三天发作,超过七天便无药可救。」
卫熙的心里沈了一下,死死握紧的拳头有些发白,果然流儿的清白已经被那
家夥毁去了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在她身上下毒,若不是侍卫们侥幸救回流儿,是不是
她就要这麽香消玉殒了?
脑海中不期然的回想起,那个老太监的话来,他说他要让您痛失所爱,生不
如死。
所以他才会对流儿出手,竟然在大婚之夜劫走他的王後,这巨大的耻辱让卫
熙气的脸色发青,他此生此世若是不在离天身上讨回公道,怕是死了也愧对卫家
列祖列宗。
挥退了暗卫之後,卫熙从龙椅上站起,走到窗边遥遥的望了会儿天,「父王,
孩儿这就将离天送去陪您。」
他唤了则安过来,附耳吩咐了许久,则安点点头就下去了。
第二日几乎全城都张贴出了告示,画上为一个俊秀的男子,甚至还附带了该
男子的介绍,当年的鬼医离天是如何的吃茶江湖,好多老一辈的人都还隐约记得。
告示上说,鬼医离天凭借美貌迷惑卫王,霍乱卫国毒害卫王,今卫王已逝,
必将捉这妖孽为父王报仇,提供线索者赏银钱千两,诛杀此人赏黄金万两。
这高昂的报酬让整个王城都沸腾了起来,来往行人都恨不得瞪大两只眼睛,
只要瞅到有几分相似的人,都要凑过去细细的端详许久。恨不得立刻就见到离天,
然後捉了他去换赏钱,甚至忘记了对方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诡异,施毒的本领千
变万化。
离天没有出门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甚至他得到的消息还更加详略一些。除了
那些满大街张贴的告示外,王城最近还流行起了一份小册子,上面尽是淫词豔语,
极近龌龊下流,描写的全是离天如何勾引卫王行房的勾当。
王城里的公子哥们几乎人手一本,甚至还互相传阅,离天和卫王的闺房秘事
现今就成了那些花街柳巷里最好的谈资。
离天气急攻心,药没喝下去,反倒又吐了一口血。
身旁的人立刻搀扶住他,用袖子将他唇边血迹抹去,看著他苍白的容颜,越
发的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一双眸子像星辉一般闪耀,真是勾人摄魄。
离天没有感激对方的帮忙,不客气的将人推开。「不要碰我。」
对方也不气,又拉出个笑脸来哄他,「不气不气,你要是不喜欢,我命人去
把所有的书都搜了来,一齐烧掉便是。」
「烧掉有什麽用,你管得住他们的嘴麽!」离天怒喝。
苍白的脸颊上因为发怒而浮起两抹诱人的酡红,让他更加美的如妖精一般,
男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一把将他扯入怀中,捏住他的下颚就吻了上去。
离天抬起右手,用一枚毒针指著男人的咽喉,语气冰冷如一条毒蛇。
「赵大将军,不想死就给我放开。」
那位赵姓的男子嘿嘿的干笑了两下,放开了钳住他的下颚,离开前还在他苍
白的唇瓣上蹭了两下,离天一脸厌恶的推开了他,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那苍
白的嘴唇经过他一阵用力的擦拭,竟然还泛出了些血色来。
看起来更加的瑰丽了,赵将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几乎都要忘记怎麽喘气。
也许一直这麽看下去,他会自己把自己憋死也不一定,不过显然老天还不想
他就这麽窝囊的死去,离天再次怒极攻心又是一阵闷咳。
赵大将军终於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忙端起那放在床头的药碗,里面的汤药
还是温热的,等离天咳完了,他就慢慢的舀起一勺喂过去,离天厌恶的扭头。
「不是想报仇麽?不喝药身子怎麽会好?」难得那个凶神恶煞的赵大将军竟
然也会这麽温柔的哄人喝药了,可是被哄的家夥完全不领情。
一脸愤怒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道。「我自己喝。」
将军大人不但不生气,还笑咪咪的把碗递过去,「小心烫嘴。」
屋外的几个侍卫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从那日将军突然收到一封密信,就欣
喜若狂的召集了一队侍卫,然後马不停蹄的就往王城赶,众人还猜测是否是新王
登基准备要赏赐将军,可是从前卫王如何赏赐将军,也从未见将军如此动容。
带到了王城,将军拿著一副地图,弯弯扭扭七拐八绕的走到这个小胡同,进
了这个小院子,见到这个男人之後,就立刻变了一个人。
那张英伟不凡,满是煞气的脸上,顿时堆满了讨好的傻笑,跟前跟後的挨骂,
满连愉悦的替对方跑腿拿东西,就连被骂了都是一脸兴奋。
众侍卫只能一脸郁卒,却又不敢有二话。
离天才不管赵成刚的傻笑呢,他依旧冷冰冰的。「将军自重,你我不过是合
作关系,我要卫熙的命,你要卫王的宝座。」
63。鹬蚌相争风流躺在床上,光明正大的当病号,手边是刚刚才到的密信。
上面可有一条不得了的好消息,一直驻守在北方的定国公赵成刚大将军竟然
秘密到了王都,甚至他手上的十万大军,正在私自集结。
卫熙这才登基,这家夥忍不住蠢蠢欲动了麽?摆明了是要篡位嘛。
不过风流看下去之後,立刻就惊喜了起来,那个赵成刚竟然和离天混在一起,
风流摸著自己的下颚笑起来,离天那家夥真是蓝颜祸水啊,他吸引的似乎全是男
人来著。
不过这也好,自己就不用在私下帮他了,这场战斗现在看起来,两方都是势
均力敌了,不过看情况,卫熙会败的可能性最大,他太轻狂自大了一些。
卫熙这边自然也察觉到了,十万大军私下集结,这可不是小事。
「啪!」卫熙直接把密报的奏折甩飞出去,则安小心翼翼的上前捡起来,胆
颤心惊的陪著小心,「王上不要动怒,这件事还有转机。」
「什麽转机?!」卫熙怒气腾腾的。
「小人进宫的时间长,也曾听过一些宫闱隐秘。据说呀,当初太上皇和赵大
将军是一齐微服私访,更是一同被鬼医所救,据说赵将军也同样痴迷著离天,只
不过太上皇独占欲太强,所以才将赵将军派去镇守边疆。」
卫熙淡淡的听著,脸色也变得更难看起来。「你是说,赵成刚兵变都是离天
策反的?」
「小人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谁想,卫熙更气了,那离天先是抢了他父王的所有的注意,又在新婚之夜抢
了他心上人,甚至还侮辱了她,此时更是连他的王位都岌岌可危。
他此生此世和离天都势不两立!气到了极点他反而变得更加冷静起来。
「离天被暗卫所伤,必然逃不出王都,我定要在赵成刚的大军杀过来之前,
先除去他。」
则安忙点头,然後低声问。「要集结人马麽?」
「让罗、张两位将军,秘密的回都,手下大军做好迎敌准备。」
卫熙又迟疑了一下,然後又道。「禁卫军有多少?」
「不到一万。」
「先吩咐下去,做战前戒备。」
则安令了命迅速的下去了,卫熙揉揉脑袋只觉得事情太多,压的他有些喘不
过气来。
原本以为的是,他登基之後大婚,不但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还能顺势
将岚国的势力也一并的掌握在手里,却不想这个离天的出现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
况且在流儿出了那种事之後,卫熙甚至不敢让岚国知道,他们的公主在大婚当夜
被劫持,甚至还被侵犯中毒。
一直听闻夙寒爱女如命,要是被他知晓了,只怕岚国第一个就要杀过来了。
卫熙苦恼的皱眉,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朝中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和手握重兵的
大将身上,所说他已经登基了,可是卫王那麽多年为了个离天,已经荒废朝政很
久,他虽然一直在学著处理政事,却又没有真正的权利。
那些权利现在反倒是集中在几个臣子的手上,要想这个王位坐得稳,他也不
得不向对方的低头,只要得到他们的拥护,赵成刚的十万大军也成不了大事。
这麽一想,卫熙就开始安排起来,大婚之後不到半个月,新王又迎娶册封了
数位妃子,这些妃子一个个来头都不小,虽然婚礼的隆重程度远远比不上王後的
仪式,也略显了仓促了一些,可是卫熙这段时间一直流连在後宫的新人宫中。
却还是让後宫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们认为,王後自从被虏出宫又失了贞洁之
後,已经被卫王打入了冷宫,这些新人便是最好的证据。
当风流靠在软榻上吃糕点的时候,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就那麽哭的一把鼻涕一
把泪的,风流自己却毫无感觉,仿佛和她毫不相干一般,甚至还伸著懒腰打哈欠。
「娘娘,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麽?!」
风流诧异,「担心什麽?」
「就是……就是……」失宠那两个字,终归还是说不出口来。
「哪个王上的後宫不是佳丽三千,我有什麽好吃味的。」
其中一个宫女不服气了,「可娘娘的父王,寒王陛下的後宫就一直空无一人。」
风流闻言挑挑眉,竟然露出了一抹浅笑,她本就长的极其美丽,这麽一笑更
是国色天香,姿容豔丽,让人眨不了眼睛。
岚国换主的这件事,说大也大,岚国经此一变,朝中的大臣半数以上被换掉,
可谓是大清洗。说小也小,因为百姓几乎没有被过多的惊扰,反而新王登基颁布
下来的不少条理,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众人都乐见其成。
宫中的生活一向数年如一日,大家都忍不住有些寂寞,自然喜欢在私下传些
小道消息作为消遣,甚至连别国的隐私也或多或少的会知道一些。
比如今日的话题提到了岚国的新王寒王陛下,小宫女们都显得有些兴奋。
「我还听说,那寒王陛下当著岚国的重臣宣布道,他的後宫永远都只会有一
位王後,也是唯一的一位。」
几个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春心萌动的年纪,越发的对这位寒王陛下憧憬和
崇敬起来。
甚至还有人问,「娘娘,寒王陛下是不是和您的母妃感情甚佳啊?听说自王
妃离世後,就一直未曾续弦,好多人都将寒王陛下当做天下第一痴情人呢。」
天下第一痴情人?风流翘著嘴角微笑了一下,虽然没见过那个生她的女人,
不过凭她对夙寒的了解,他是不会喜欢那位王妃的,只怕也是碍於势力才娶的。
听说当初岚王为了拉拢右相,又怕右相的势力壮大的无法控制,才让夙寒娶
了她,又让当时是太子的夙陵娶了另外一个将军的独生女,牢牢的把握住军权,
还顺势压住右相一头。
那种利益考量的婚姻,夙寒怎麽可能动情,更何况那个笨蛋,当初她表现的
那麽名下,费尽心思的追了他好久,他都没察觉到,完全是块没开窍的石头罢了。
於是,她只是微笑,却不语。这副样子更是惹的几个侍女更加的浮想联翩。
风流闭著眼睛,脑海中想的不是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痴情人,反而是在冷静
的分析最近卫熙的局势,她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却将两方的对决牢牢的掌控在自
己的手上。
卫熙通过册立嫔妃,的确得到了朝中几位老臣的支持,看起来似乎是很有利。
可是风流知道,就他能够调动的那几万的兵马,都在岚国交界的地方,这一来一
去,最快也要一个多月,而且她早就安排好了岚国的大军,只要卫熙的兵马一动,
他们就杀过去。
赵成刚的十万大军据说已经穿过了中部山脉,还有半个来月就会来到王都,
算时间,卫熙是怎麽都赶不及了,他集中了所有的禁卫军,却也不过是一万来人
而已。
要硬撑半个月,等待救援,只怕是不能的。卫熙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办法,不
过风流想来想去,就只觉得卫熙现在能用的办法,无非是向岚国求援,但是这一
条卫熙应该不会做,因为他太过自傲轻狂,更何况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卫熙是肯
定不希望被夙寒知道的。
那麽卫熙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搜寻王都,找出离天然後杀掉。
卫熙最近一直都很忙,仅有的时间都挤出来给那些新册立的妃子们,为了表
示他的宠爱,好借机拉拢那些官员,几乎是很久没有到王後的凤宫来了。
当初那些巴巴来献媚的後宫侍婢还有一些宫人,都许久不来了,风流倒也自
在,身边也就那麽六个侍婢跟前跟後,虽然比起当初要冷清了许多,却更加的适
宜进出来往了。
天黑之後,那些来来回回的暗卫,不断的送上最新的情报。